这伤筋动骨的疼痛,她熬了一周,才仿佛随着时间的推移,像是接受了,也仿是麻痹了。
过后的这些天,家里从茶饭不思,谁都没有胃口,到慢慢接受事实。
大人都清楚,以温夏的分数,顶多上二本。还不好选学校。
温峦雄不想女儿受罪,三思后选择让她就去读个二本学校。还鼓励女儿温夏,不是非要上个名校,好校出来就能够有好前途的。毕业后回来爸妈身边工作,到时候父母会替她安排好一切。
但他的提议,遭到爱人徐静极力反对。
暗黄灯光下,餐桌上的饭菜,全凉了,没谁动过筷子。
徐静不听丈夫的,执意让温夏复读。
口说女儿今年高考失败是因为那通电话,并非她的成绩真出了问题。只要重新再来一年,明年肯定可以考取好成绩,好学校,甚至经过一年复读,她的成绩没准能更优异,比今年还好也说不定。
温夏没有抬头看爸妈。全程皆低垂着眼帘,好像没在想什么,又好像一直在想什么。情绪低迷。
徐静是急性子,饭桌上非要女儿给个准话,确定后面方向。
温夏被她携带强势的情绪压抑。内心无比想找出口。
她不是没有产生过复读的念头,可即便一秒,她一幻想到当所有同届同学都去读大学的时候,冰冷陌生的新班级,新教室里,谁都不熟悉,只剩她一人。
重来一次复读,独自在煎熬环境中又要度过课业繁重的一年。只需一秒氛围闪过,她就深深感到那是一种,犹如噩梦与深海交织的无限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