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翠萍:“就是那条放在柜子最上面抽屉里的,被剪得破破烂烂的那条。”
田南栀根据指引拉开抽屉,果然发现了一块整齐叠好但被剪得乱七八糟的床单。
“为什么要烧掉?”她问。
这是一个新的特殊物品——二十五岁的蓝色破床单。
吴翠梅没打算解释:“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啊,我让你烧你就烧……”
电话那端的吴翠萍还在嘱咐尽快烧掉,田南栀却早已无视,把手机扔到一边,静等待新一轮的跳转。
去往旧时世界的次数多了,她一时会有恍惚,到底她是一名遗物清理师还是逝者肖雪儿。
她会心理准备一番再接受跳转。
十秒钟后,田南栀来到了肖雪儿的25岁。
刚适应新的这具身体,极致的酸痛感就从全身各个部位扩散,她像是丢了半条命,乏力极了。
其难受程度不亚于那次的濒死体验。
田南栀睁开眼,看见了一间病房,她在以病人的视角打量四周。她听见旁边有声音,转头看去,旁边的摇篮里装着一个婴儿。
应该是肖雪儿的孩子。
她现在正在经历肖雪儿生产过后的事件。
婴儿咿咿呀呀的轻叫着,很乖其实不闹,但田南栀就是没由来的一阵烦躁,闭上眼睛不愿意去看。
她说不清是自己的排斥还是肖雪儿的排斥,这次的跳转她更能感知肖雪儿的情绪。
砰地一声门响,田南栀终于看见了这次的委托人吴翠萍。她手里提着一碗面条,眼睛瞧着她翻来翻去,用尖酸刻薄形容这张脸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