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桃妹坐在餐桌的主位,招呼他们坐下。那天桌上都是硬菜,全都是肉菜,姚桃妹没动筷子,挨个给他们舀了一碗汤,亲眼看见他们喝了下去。
那天吃饭,姚桃妹一筷子都没动,一直在伺候三个男人的吃喝。
用一头“猪”喂饱三头“猪”。
等到这顿饭的最后,三个男人吃得饱饱时,姚桃妹再微笑开口:“李阿贵的肉,好吃吗?”
说到这里,姚桃妹露出了笑容,因为那天三个人的表情实在太精彩了,她是第一次从富有优越感的这种物种脸上看见恐惧。
是对她的恐惧,而不是以往那种恶心的垂涎。
那一刻,姚桃妹觉得前所未有的痛快。
“然后我就威胁他们帮我的忙,替我处理剩下的尸块,不然我就会去派出所报案,说是他们三个杀死了李阿贵。他们当中两个人都是剔骨工,家里又莫名其妙出现了他们的指纹,他们说不清楚的。”
姚桃妹:“当然,我也想过他们不会帮我,还会告发我,但我也早就想好了对策,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有口难言的,就像他们以前经常对我做的那样,倒打一耙。”
姚桃妹会以苦肉计给自己弄伤,然后冲出门去,将这件事变为三个男人在晚饭时因为和李阿贵发生争执就痛下杀手,连她都没有幸免。
于是事情就像姚桃妹预想的那样,三个男生帮着处理了尸体,成为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他们不会报警的,因为他们根本择不清自己。
事情到这里就差不多说清楚了,姚桃妹重新戴上难看的猪头面具,她发现弱者只有通过伪装才能给人威慑感。
她又问一遍田南栀:“是加数字,还是减数字,你想用哪个数字?”
斧头在一点点贴近田南栀的脖子,比她想象得要锋利,这样已经隐隐能够感受到痛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