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欺负死者不会说话,连八竿子打不着的路人都能往受害者身上踩上一脚,这样获得的信息在田南栀看来,就是没有营养的语言垃圾。
田南栀三人走在一起,又重新返回进步肉联厂。长到膝盖高的杂草调皮的在她们腿边划过,安静间,耳边全都是沙沙沙的声响。
她们在光屏上做着笔记。其实拾荒男人说了这么多,摒弃了过多没有根据的猜测,总结起来就只有几点:
1、肉联一厂曾经卖过死人肉,拾荒男人就曾经购买过。
2、这个案子还没有告破。
3、凶手怀疑是剔骨工阿贵,被分尸的死者怀疑是阿贵的妻子。
砰地一声响,走在队伍最前方的人打开了厂房的铁门。
霎时间,长期不通风的潮湿霉味混合着腐烂的血臭味迎面扑来,负责开门的几个人猝不及防吸了一口这里的空气,激得连连发出干呕声。
屠宰场不比一般的厂房,长时间宰猪的血都是浸入地板墙砖里的,又在不通风的地方一蒸腾,味道堪比生化武器。
田南栀捂着鼻子抬头看了一眼,厂房内部的环境和她想象得不太一样,并不是打眼就能望到头的连通房间。
进门隔出来的应该是间宽敞休息室,放置着一个手工焊制的炉子,木质的长条座椅摆放在两边,天冷的时候职工们应该可以在这里烤火取暖。
左右两边是男女更衣室,更衣室的门口是由军绿色棉被和黑色胶皮布置的厚重门帘,掀开门帘可以看见里面老旧的木门。
学生们陆续进入厂房,有人突然想到房门,朝着门口喊了一嗓子:“别把门关死了,回头再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