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息怒。我们此番来本是为了追悼前不久去世的爷爷。”说到这,司遥强迫自己变得悲伤。
老客顿住了,抬眼看向二人:“哦?”
司遥道:“我们兄弟二人自小由爷爷独自抚养长大,阿爹阿母自幼时便早亡。爷爷生前劳累了一辈子,甚至连福都没来得及享,就撒手人寰。”
“我兄弟二人着实想念他得紧,因此才来到这家茶楼。这是我们爷爷生前最常来的地方。”
司遥指了指这个位置:“爷爷以前最爱坐在这个位置,我们便想着坐在此处,喝盏茶,听上一道故事,也勉强当作悼念爷爷。”
说完,司遥垂下眼。观身后,鹤宴清也红了眼,紧紧抓住自己衣角。
此情此景,此等故事,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那老客听完,嘴唇喃喃,一时说不出话来,眼眶竟也红了去。半晌,颤着声音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伸手抹去眼角老泪,站起身子,拍拍鹤宴清肩,突然问道:“这娃娃是不是不会说话?”
司遥张口就来:“因一时疏忽,导致我阿弟高热许久才被发现,等人治好了,嗓子却烧坏了,因此口不能言。”
老客闻言,又是重重叹口气:“罢了罢了,这位置就让予你俩兄弟,也是个苦命的娃娃啊,唉!”
说完,佝偻着身子朝后走去,看着老人的背影,司遥勉力压下心中诡异的愧疚与心虚感,与鹤宴清抽座坐下。
鹤宴清摸摸鼻梁,想来也是有些心虚。
伙计见二人落座,又问道:“二位客人要喝些什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