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句话,让司遥即将脱口的疑问卡在喉间。
“阿遥乖,吹吹就不痛了。”
温如蕴神色虔诚,眼中尽是认真,将她两只手每一处都仔仔细细呼上一口。
吹完后,他又起身,在床榻处一阵翻,翻出个小铁盒,献宝似的把盒子捧到她面前。
铁盒面皮陈旧,四角隐隐发黑,是火烧过的痕迹。
司遥认出,这是温如蕴在丞相府里翻出的盒子,他一直宝贝得紧,去哪儿都要带在身上。
如今他拿着这个盒子,来到司遥面前,宛若剖心般打开了铁盒,放眼一看,里面满满当当是纸折的,吹得鼓鼓囊囊的小兔子。
温如蕴把小兔子全部倒在桌子上,兔子有大有小,新陈不一。
再把铁盒子往后一扔,双手在桌上一圈,满满当当的纸兔子全都被推到司遥面前。
他说:“阿遥,兔子,你的。”
司遥心中五味陈杂,温如蕴神色满是认真。
司遥问道:“什么时候折得?”
温如蕴拿过一只泛黄陈旧的兔子,道:“这是小时候阿遥折得。”又拿过一只新兔子,“这是阿遥昏迷时我折得。”
最后一把抱住司遥,闷声道:“全都给你,阿遥不怕。”
司遥喉中干涩,盯着温如蕴依旧泛红的耳朵,问他:“你觉得我怕什么。”
温如蕴:“疼,还有黑。”他声音正了几分,“黑很可怕,我怕,阿遥被埋在里面肯定也会怕,不过阿遥不怕,我把你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