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蕴一听,突然跪下,“师尊在上,受徒儿一拜!”说完,他就要磕头。
范七吓得魂飞魄散,一蹦三尺远,“不可!不可!”
司遥吓了一跳,连忙拉住温如蕴,将他拉起来。
温如蕴疑惑望去,柳凝也看过来。
范七勉强稳住,干咳一声,道:“咳,是这样的。修道之人不必遵守凡界这些框框条条的规矩。”
“修道本就是一随缘之事,我只不过是引领你二人跨过这个门槛罢了,不用下跪,也没必要跪。况且,跪我,于我修为也无益处。”
温如蕴受教点头,道:“师父说得是,徒儿受教!”
他脸色微红,司遥知晓他这是太过激动,老毛病有些犯了。
她朝范七眨眨眼,道:“天色快暗下去了,我们是不是该赶路了?”
范七道:“不错,夜晚邪祟横行,不宜赶路,是该走了。夫人,您保重。”
柳凝点头,忍痛送走了两个孩子。
司遥看着站在府门相送的柳凝,身子单薄,面露不舍与担忧,她的面容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这抹身影渐渐与脑海中的那一道身影相重叠,心中一痛,司遥果断放下马车帘子不再去看。
考虑到温如蕴的身体,柳凝特地雇了一辆马车,外表朴实无华,内里别有玄机,不但铺了上好的软毯,连茶具也是珍品。
温如蕴上了马车之后体力明显不支,有些昏昏欲睡,范七点驴为马,跟在马车一旁骑着。
温如蕴靠着车壁,马车颠簸,他微微皱眉,脸色有些惨白。
司遥又叹了口气,将他的脑袋抚到自己肩膀上靠着,“不舒服就睡吧,睡醒了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