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打算等裴长宇出狱便将这事告诉她,只要她父亲能安然无恙,事情都是好说的。可是裴长宇出来以后,两个人之间波折不断,见到的日子少了,吵的架却多了。
破一镜,各执其半。镜归人归,却拼不成一个圆了。
原因大多在他。
裴央的生命充满弹性,她的步履总是轻快,一吟一笑从不被他人羁绊。他始终是知道的,但离婚摇醒了梦中的她,让她知道,她或许并不需要他。
他曾经为她的若即若离而着迷,如今却因这捉摸不定而挫败不堪。
沈亦凝眸静望台上,片刻后,转身离开。
他找到靳校,半句寒暄没有,“是你?”
靳校正在十六层休息室,避开了先前马修的一出闹剧。iller-arthy 律所的举报电话一事,倒真不是靳校透露给马修的。泽力通股价飙升,他不会傻到在这个紧要关头得罪沈亦。
“不是我。”靳校坦然,但仍是要刺他一刺,“不过我很好奇,这么久了,你还没能把这事和她讲清楚……”靳校装作低头思考,两秒后,抬起下巴明知故问:“是为什么?”
靳校先前也不确定这把柄能用多久。他甚至担心沈亦答应协助裴氏的收购只是个缓兵之计,一旦时机成熟便会将举报裴长宇一事向裴央解释。
不曾想沈亦像是打算将这事一直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