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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反过来讲,裴央向来对沈亦的依赖心非常重。不论有什么事,在她心里藏不了半天,一定会闹到沈亦那里去。

当然,那是在沈亦提出离婚之前。如今……裴长宇的目光再次在二人之间扫了扫,如今也大差不差。

目前看起来,沈亦真是一无所知。

裴长宇见沈亦毫不避讳地看了看表,笑道:“得,沈亦在撵我走了。我这个老头子尽在这里招你们烦!”

沈亦没否认,意思很明确。

裴央倒不希望裴长宇就此离开,她想听听父亲的说法,于是退让一步,替沈亦解释:“他看爸爸忙了一天一夜,怕您会累。”

这话没鸟会信,但表明了她的态度,客厅的气氛也缓和不少。裴长宇也不再问那通电话的事,转而道:“小央,爸爸把事情和你讲一讲。”

胥紫英做事雷厉风行、手腕过人,但是个相对情绪化的人,即使是她在理性度量之下作出的抉择,被她感情激烈地宣泄出来,也很难获得沈亦的重视。裴长宇则相反,他擅长将欲望融入立场,再将立场表述为观点和逻辑,层层递进,不着痕迹,沈亦很吃这一套。

裴长宇平铺直叙地开口,先交代了几句对外的统一口径。

官方的说法是,昨日裴氏代理董事长拉马尔所在的 139 河畔酒店式公寓遭入室抢劫,拉马尔在搏斗中失足滑下阳台,不幸坠亡。当晚副董事长胥紫英和裴氏另外两位高管恰好也在公寓讨论工作,事发后胥紫英情绪极不稳定,被送至医院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