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她会摔得很惨,可是两个月前他再次打听,裴央竟然拿到了几乎全部婚内财产。
那时靳校猜测,或许沈亦很是宽厚,毕竟裴家于他有恩,就算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他也不想把巢掀了。
出于商业目的,靳校几番试图拉拢沈亦,一方面是惜才,另一方面是为了收购裴氏。但在打探之下,他得知沈亦不急于离开裴氏的残羹冷炙,拒绝了一切猎头和竞对的橄榄枝,尽心尽力地帮裴长宇收拾烂摊子。
直到胥紫英开始最近的一系列动作,沈亦自愿退出整个局面。
几周前的一次远程会议加深了靳校的疑惑。那是纽约凌晨,戈尔的合伙人杰森再三再四地相约之下,靳校和沈亦通上电话。但没讲几句,沈亦临时挂断,解释说爱人身体不好,将会议推到翌日。
到了第二天,他又说行程有变,要和爱人飞回 a 市去,在出租车上简短地讲了两句,口吻抱歉。
那时候靳校悟出了点道道,揣测裴央会是枚不错的棋子。既然他沈大姑爷放着你好我好合作共赢这条路不走,也别怪自己什么手段都得使。
和裴央的通话被挂断之后,沈亦的声音比神色更冷:“你要什么?”
“我要知道胥紫英在谈的收购方是谁,他们的方案、哪几个事业群、什么报价、怎么支付。”
“据我所知,没谈到这一步。”沈亦漠然地回答。
“对方是谁,你总该知道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