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了她，怀里的人身上有些冰凉，一动不动，沈珩话没出口，眼眶已经红了，声音带着颤抖，

“连漪。”

“连漪。”

“你还好吗？”

他抱着她，很紧很紧。

眼前忽然出现了他们从来到这里第一天到现在的所有画面：

她第一次对她伸出手，在异国他乡对他说，你好，沈医生。

在不被所有人看好的时候，冷静专业地和他完成这里的第一台手术，

她带着老干妈和辣椒酱笑着分给他，

手术室外，她义无反顾地守在外面，保护他的安全，

当他被叛军抓走时，她挺身而出宁愿和他一起被抓，

危险之时，她没想自己的安危，为他挡了一枪，

还有她笑着和他告白，硕喜欢他，

然后一次又一次靠近他。

……

不经意间，他们之间竟然已经有了如此之多的回忆。

好像比好多人一辈子要经历的还要多。

“连漪，你不是爱笑吗？你睁开眼睛，笑一笑。”

“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上次我就想说了。”

“那你怎么不早点说，沈医生。”

怀里的人忽然虚弱地说了一句话，沈珩愣了。

他垂眸，看着怀里被他抱着的人。

连漪脸色苍白，碎发散落在鬓角，脸上有黑色的灰尘，一双眼睛却依旧明亮出尘。

沈珩看着她，

“连漪，你没事？”

连漪看向他，

“有事，阿珩，我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