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大家都觉得是余徽晓家境太好,不屑于和这些普通人做朋友。大家这样猜,余徽晓也不反驳。
就像她每一次面对“欺负杨乐”的指责时,也是一言不发。
她不说话,不是不难过,而是不知道怎么把难过宣之于口。
现在好了,有杨乐在,有些话即使她不必说出来,杨乐也像有心灵感应一样能一眼看穿。
余徽晓握住杨乐的手,看了他一眼。
杨乐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她:“别害怕,有我在。”
余徽晓点了一下头,第一次,尝试着和她的高中同学们一起拍了照。
大家拍完照,心满意足地离开,离开前还不忘祝二位百年好合。
杨乐独自跟他们挥手告别,但余徽晓的头还深深地低着。
杨乐看了一眼杨心,让她先去找杨艳玲,自己戴好帽子和口罩,拉着余徽晓的手,慢慢地走在人行道上。
他知道人一旦对某种东西产生畏惧,是很难一下子走出来的。需要一点点地尝试,反复确认自己没有受伤,才会彻底地放下防备。
杨乐不知道当年同学们的玩笑和责备到底对余徽晓产生了多深的影响,但无论这个影响有多严重,他都会陪着余徽晓慢慢走出来。
他握着余徽晓的手,从冰凉到温热,再到微微有些出汗。
“还紧张吗?”杨乐问她。
“还好。”余徽晓看他一眼,又继续看着地面,“你哪里看出我紧张了?”
“成为余徽晓的正式员工这么长时间了,要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我可以辞职了。”杨乐自负地说。
余徽晓微微抬了一点头,轻松一笑。
“杨乐,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余徽晓突然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