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的病房重回安静。
肖珊介意地停在病房外,迟迟没进去。
……
如果不是今天得知叶敏生在,肖珊可能永远也不会到妈妈的病房外看一眼。
从徽晓姥姥住院以来,所有的医院的事情都是秋梨过来帮她打理。
她已经人到中年,可对有些事却还和孩子一样。
就比如害怕死,害怕失去妈妈,也害怕看见妈妈每日消瘦下去。
一个人最执拗的某些事,往往就是她最害怕的事。
她的童年没有教会她什么是幸福,所以才让她对追求原始幸福的本能完好无损地保留了下来。
有时候肖珊自己也不明白,她明明那么希望妈妈能多陪自己一段日子,但真到见面的时候,她连一句“妈”都叫不出来。
感情的事,可能就是这样捉摸不定。
“是珊珊吗?”徽晓姥姥坐在床上问。
肖珊没有回答,叶敏生替她应了一声,然后跟姥姥道了别。
他们在门口,隔着一臂的距离,互相看清了彼此。
肖珊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和医院里肃穆的气氛很相配,优雅的卷发和上学时一样散在肩头,神色冷漠而淡然。
而穿着一身休闲装的叶敏生,低着头,局促不安。
他上前一步,张了张嘴,一句好久不见被他推到嘴边,可只是对了对嘴型,一个音都没有发。
“晚上有空吗?”肖珊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