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但没认出自己,还把颓废的他当做了服务生。
叶敏生没说话,只是慢慢地抬了一下头。
眼神对碰的一瞬间,肖珊顾不上要找的衣服,转身就走。
叶敏生冲过去,挡在她面前,抓住她一只手,没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吻住她。
肆虐的海风越刮越大,就像叶敏生心里按捺三年的那个想法,从诞生之初,便一发不可收拾。
抱着她的感觉,亲吻她的感觉,都是那样真实又梦幻。叶敏生第一次产生了一个荒唐而危险的念头。他想逃婚,逃去天涯海角,逃去大海,哪儿都可以。他不愿意再相信什么家庭什么道德,对得起谁对不起谁。
他这辈子很短,只足够他对得起肖珊一个人。
风渐渐停了,叶敏生松开肖珊,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的眼泪,和肖珊故意昂起的头,已经能够说明一切。
他邀请肖珊到海边走一会,两个人肩并肩,但相隔很远。
那天的对话小心谨慎,都很客套。从天气到家庭,从工作到未来,有的没的说了很久,他们沉默下来。
“她对你好吗?”肖珊问。
叶敏生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你现在,有家了吗?”
“算是吧,”肖珊说,“我哥和嫂子也去世了,现在家里只剩我妈和我外甥女,她们祖孙俩挺亲的,对我也还行。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就不错。没那么多麻烦事。”
“所以你喜欢一个安静的、人少的家?”叶敏生问。
“对,至少不能是一个大家族。”肖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