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心里打起了一只欢快又忐忑的小鼓,脑子里想起梅琴的话,告诉她,告诉她。
要不要告诉她。
十楼到了,门缓缓打开。俩人互相看着对方,谁也没动弹。
这大概是他们继牵手之后,体表接触面积最大的一次亲近。
杨乐独自想了许多,完全没注意那只手已经完全凉下来,就像变温动物进入冬眠一样。他的脑子也跟手一样,快速进入了冬眠模式,再也转不动了。
余徽晓被那只冰冰凉的手吓得一激灵,现在困意全无。
她很少跟人亲近,特别是毫无准备的亲近。
完全搞不懂杨乐脑回路的她,现在不得不开始怀疑,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他是不是真的发过一次烧,把脑子烧坏了。
“余徽晓,”那个整个人已经掉进冰窖的家伙,突然脸上红红地说,“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啊?”余徽晓真的很怕这种“事出反常”的情况,说什么事一定要把手放在她胳膊上说吗?
她现在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老虎,随时都可能暴躁咬人的程度。
杨乐紧张,她也紧张。
大半夜本来该好好睡觉的时候,两个人在电梯里剑拔弩张的。
电梯门合上了,慢慢下降,准备去一层接新的住户上楼。
杨乐慢慢地把手松开,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余徽晓,“我想说,其实我……”
余徽晓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