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来,余徽晓确实先问了不少问题。
虽然她现在主攻病毒研究,但本科的基础知识很扎实,肿瘤、免疫、生化、结构,甚至稍微冷门的动植物学,她都学得很好。
今天余徽晓问的问题都很专业,从现在的肿瘤免疫技术可能引起的细胞因子风暴,到联合抗体体内递送途径的局限性,有的问题,专家现在也解释不清楚,是他们实验室正在做的内容。
专家老师跟余徽晓一直聊一直聊,不知不觉聊了半个多小时,直到聊得专家看着余徽晓,跟看到宝贝似的两眼放光。
“你现在在哪儿读博呢?以后有做肿瘤免疫的打算吗?”专家老师问。
余徽晓听得出来,这是朝她递橄榄枝的意思。
但她更清楚自己的内心。
“不好意思老师,我暂时没有研究肿瘤免疫的打算。虽然这个领域很热门,也很有意义。但我爸妈当年因为非典去世后,我一直都很想研究病毒学。在病毒引起的传染病方面,我们也有很多还不清楚的东西。”余徽晓说。
专家老师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叫屋里的助手去拿了一张名片过来,“这是我在美国的实验室地址,上面有我的邮箱,如果你将来有兴趣加入的话,我们可以深入再聊一聊。”
余徽晓朝他道了声谢,站起身,这才跟老师坦白:“其实我进来找您,还有一个小请求。”
“你说,随便说,只要我能帮到你。”专家老师微笑着说。
余徽晓赶紧看了一眼杨乐,让他把杨心的住院诊断单和各类报告拿出来。
专家戴了副老花镜,坐到台灯下,一样一样地看,有些地方的中文指标看不懂,余徽晓就用专业英语帮忙翻译一下。
很快,一沓报告单全部被看完。
专家考虑了一会,“这个小姑娘的病啊,不是很典型,但指标还在考虑范围内。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下周叫这个小姑娘来杭州,补几个检查,我们这边给安排住院,之后我们再看结果。不过我觉得应该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