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徽晓稍微使了点劲,总算掰开了杨乐纤长的十指,旋开门把手,先进病房。
杨乐在门口站了一会,看着余徽晓轻手轻脚地拉上窗帘,坐到床边,拿起床头的各种药瓶,一样一样地查看。
今天的余徽晓有些怪怪的。
她平时很少主动跟杨乐提起乔必行,特别是开玩笑的时候。
但是刚才那句话,很明显是在开玩笑吧。根据杨乐多年来对各类剧本的研究分析,余徽晓这种表现八成是生气了。
其实那天通完电话,杨乐反思了一个晚上。
作为余徽晓的朋友,面对乔必行这种潜在“骚扰”对象,他至少应该表现出一点关心才对,而不是轻描淡写地说“很正常”。
但想想余徽晓平时大大咧咧的,应该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吧。
可她刚才就是在意了呀。
杨乐想到这里,心口突然间空了一下,就像失重一样。
其实杨乐有个秘密,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
他曾经遇到过一个很喜欢的人,从高中开始就喜欢,可望不可及。
直到刚刚这一通分析完毕,杨乐才觉得,那个曾经遥不可及的梦,或许努努力,也是可以实现的。
……
晚上在医院给姥姥喂完饭,余徽晓和杨乐准备回家。
短暂的喜极而泣过后,现在的余徽晓和杨乐,都长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