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心生病的事他一早就知道,他也想过要借钱给杨艳玲,但被拒了。杨艳玲说就是这辈子砸锅卖铁捡破烂,都不会要他的钱。后来,他也就没再坚持。
直到今天看到杨乐。
杨乐进屋把门一关,拉过椅子坐下,严肃道:“跟我妹没关系。我现在也不缺钱。”
他从来都不觉得他爸欠他的是钱能补回来的东西。相反,拿了钱,只会让他觉得更难受。
“你们实验室是不是有个叫余徽晓的学生?”杨乐开门见山。
“是啊,怎么了?”乔必行一头雾水。
“我们结婚了。”杨乐轻描淡写一句话,把乔必行吓得不轻。
乔必行撑着桌子颤颤巍巍站起来,险些跌回座椅上。
过了好一会,乔必行双眸湿润,低下头,不知道是哭是笑。他心里五味陈杂,一两句远说不清楚。
“结婚了好,结婚了好。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和爸爸说一声。爸爸还以为……”乔必行低头抹了把泪。
杨乐不吃他这套,“我来就是告诉你,往后对她好点。别叫你们小老板大半夜叫人来做实验。昨晚上三点我陪她去的医院,这边人在抢救室,那边你们小老板就布置任务。别人我管不着,但她不一样。”
“徽晓病了?没事吧?”
“现在没事了。但我得回去陪她。”杨乐插兜起身,把帽子朝下拉了拉,临走又嘱咐,“还有,老乔,这我新电话,有空加下微信吧。另外咱俩的关系别告诉余徽晓,我不想她有负担。”
这些年杨艳玲不让杨乐和他爸联系,杨乐就听话不联系,微信电话都没有。本来不联系也没啥关系,但现在不是因为余徽晓吗?
“知道了。”乔必行接过杨乐递来的便利贴哽咽道。
儿子能来找他,他已经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简直喜极而泣。
乔必行在办公室缓了好一会,想了想,把小老板叫进来,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