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麦里传来丁老板的怒吼:“干什么你还演上瘾了破坏道具要赔钱!从你工资里扣!”
郑好充耳不闻,还从口袋里掏出两枚“眼珠子”——这是她从老驴那儿顺来的道具——放进嘴里,一边咬牙切齿地嚼着,一边恶狠狠地瞪着这男人,仿佛嚼的是他的骨头,吃的是他的肉。
眼珠子被嚼碎,嘴里迸出一股猩红的糖浆,顺着下巴缓缓流淌。
有几滴飞溅到男人的脸上,他不在意地抹掉,还低头嗅了嗅手指,唇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郑好有些窘,他一定是闻出糖浆的味道了。
没劲。
就像一个魔术师,早已知晓所有的机关和秘诀,再去看同行的表演,只会觉得寡然无味。
郑好怄气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碎尸,捡起斧头转身走了。
自个玩儿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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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柳儿姐告假,郑好又如愿扮上了贞子,提前蹲守在井里,等待第一批顾客上门。
窸窣的脚步声渐近,郑好慢慢露出头,拖着长长的黑发,在地上阴暗扭曲地爬行……
终于有人注意到地上的白影。
一连串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后,众人慌忙奔逃,作鸟兽散。
郑好狞笑着站起身,拨开挡在眼前的头发——
那个男人又来了!
只见他双手抄兜,姿态闲散地站在洞口,向她投来一个眼神,似乎在打招呼。
真是活见鬼!
郑好在心里爆了句粗口,转身钻进了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