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要再次进入梦境弄清这一切？”

“没错，我想要搞清情况，这一次我出现在一间实验室里，见证了他们的实验过程，实验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被活活打开身体，打开胸口打开脑子，目的是濒死时收集他们生前脑中的画面，制成数据，在转移到机器人体内，我一次次看到这些场景，一次次出现在实验室墙角的小柜子里。”

他们没想到让罗翼一次次崩溃的竟然是这样可怕的场景。

罗翼顿了顿继续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次次出现在实验室的小柜子里，第一次进入那个柜子的时候，我被发现了，他们似乎只是抹去了我的记忆，没有伤害我，醒来后我在自己的宿舍小床上，之后为什么又出现在那里，我不知道。”

“然后呢？”

罗翼蜷缩着身体，握紧了拳头：“我一次次出现在那个小柜子里，看着他们实验，然后回到宿舍里，噩梦缠身，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这时候，艾伍出现在我的身边，陪着我。”

艾伍不解，为什么自己也会到罗翼的梦里：“主人……”

西泽尔说：“楚昭说过，梦境里见过的是过去发生过的事情，难道……”

艾伍一脸无奈：“每次任务回去我的记忆都会被格式化，所以，我不记得曾经的事情，隐约有点印象的是，我曾陪伴过一个小男孩，时间不长，之后我就被召回了。”

罗翼转头，对上了艾伍的眼睛，没想到他们真的在很久以前见过面。

“我见到了我妈妈再次被炸死，不过她已经不是血肉之躯，而是机器人，她的胳膊没有血，只有机器人的构造，她帮我找食物，我分给她，她却拒绝吃任何东西，所以，我妈妈很早就死了？我见到死在面前的妈妈其实是他们的试验品？”罗翼身体开始忍不住颤抖，艾伍上前紧紧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主人，别怕。”

罗翼抬头，画面和梦境中重叠：“罗翼，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