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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是我做的,是,是兔子啃坏了空调的线。”成成抽抽搭搭地说着,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

沈文心里一惊,它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躲在床底下,这么大的锅就落在了它的身上,这个神经病老女人不知道会怎样对待它,唉,可惜它不会说话,不能解释。

沈文深深地看了一眼成成,人类的幼崽,都是这样欺负它们动物的吗?

它也是只小兔子,它也是幼崽,可是它却没有伤害别的生物的心思,沈文心里默默地想着。

果然,听见儿子的话,大婶的愤怒更盛,一把推开她自认为放在手心里宠着的儿子,去阳台拿起撑衣杆,就对着床底下乱打。

沈文狼狈地躲避着,撑衣杆重重地打在身上,很痛,可是它知道,不能从床底下出去,一旦出去了,它只怕就要被打死了。

沈文忍受着身上的疼痛,继续闪躲着。

大婶见兔子就是不从床底下出来,更生气了,低矮的床,离地面很近,想整个人爬进去抓兔子,根本不可能,除非把床掀开。

床很重,大婶一个人也搬不动,只好放弃。

“你等着,等你出来看我不打死你。”大婶瞪大眼睛,大嗓门穿透了这个乱七八糟的房间,传得很远很远。

而她身旁诬蔑沈文的成成,一脸坦然地站着,脸上有着跟她母亲同仇敌忾的表情,就好像空调的电线不是被他剪断的一样。

沈文紧紧贴着墙壁,低矮的床板给了它一种安全感,人类进不来,抓不到它,沈文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会了,没有别人的打搅。

大婶带着她自认为很乖的儿子走去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