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向吕云川:“云川今日是偷得了浮生半日闲啊,怎么有空跑来听我讲课了?”
吕云川放下手臂,面上浮起浅笑:“自然是你讲的太好了,叫我慕名而来。”
吕宁叹道:“我要是讲的好,也不至于睡倒一大片。”
“你太放纵他们了,有时不发火可管不住人。”
“我发火也管不住他们,还不如你站在那儿顶用。”
“你那根本不能算作发火,谁发火时还细声细语同人讲道理?”二人并肩同行,吕云川转过头望向他的侧脸,软了眉眼,“你太温柔了。”
吕宁笑着开玩笑:“那我可得向你借些威慑力。”
吕云川只想同吕宁多呆一会儿,并无目的地,一路跟着吕宁走,吕宁带他来到冠日亭,递给他一沓卷子:“瞧你无事,来帮忙判卷子。”
吕云川接过,没判几张,血压蹭蹭蹭往上涨:“这都是些什么?他们但凡带个脑子都不至于写出这种东西。”
吕宁倒是情绪稳定,想方设法地给他们送分:“怪我讲得无趣。”
“你讲得很好,又不是没有人考得高,怪他们不听!”吕云川在面前那张卷子上狠狠地画了个大大的叉。
吕宁温声劝他:“差不多得了,不用判那么严,考核将进,他们尚有好些其他事儿要忙,不为难他们。”
吕云川嘴上应着,手里毫不留情地继续画叉,次日,分数下来,学堂内一半弟子喜出望外,另一半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