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你当心些。”老许犹豫了一下,“小徐,我媳妇她哥是律师,好像就专攻这方面的,要不,你找专业人士帮忙看看,老这样躲来躲去也不是办法啊。”
“我知道。”
成年人大多点到即止,又寒暄了几句近况,徐陆挂了电话,靠在卡座上抹了抹脸。
当初徐永强突然被抓,手里的生意一下子就停了,可上下游那么多人等着,不能就这么说停就停,和检察院拉扯的短短半年,几个项目先后资金断裂,过去几年攒的本,一下子就都没了。
别人欠他的钱,他又欠别人的钱,一笔烂账算不清楚。
只是好在,早在那之前,因为徐瑶妈妈的介入离了婚,徐陆跟着妈妈,妈妈又很快过世了,那些债和他自然没什么关系。
可法律归法律,人情归人情。
挣钱的时候,出了五服的亲戚都主动上门,死乞白赖地求你带着他一起发财。可生意黄了,原本想搭着你挣钱的本也赔了进去以后,便凶相毕露要来亲兄弟明算账了。
正主进去了,原配死了,后娶的老婆跑了,留下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女又只有几岁。
所以他们就缠上了徐陆,先是在老家闹,后来就拐弯抹角地打听徐陆的下落,去他上班的地方闹。刚毕业时他原本签了个央企,领导虽然没说什么,但周围同事指指点点,背后小声议论总是少不了的。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转行的心思就更坚定了,加上大学时自学的基础,也算是赶上了转码最容易的时候。再之后,就开始一被找到就换个城市的躲猫猫游戏。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