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好了。”林乐然骤然停下,转身过来,伸手摘下墨镜,垂了垂眼睛,再抬眼时语气淡淡,“墨然,你不用因为可怜我而关心我,你对我很好,已经够好了,我没有姐姐,我也不需要姐姐。”
陈墨然下意识皱眉否认:“我不是因为可怜你。”
“那就是因为是朋友了?”林乐然一层薄寒的脸色融化,展颜轻轻一笑,这张脸年轻而明媚,双眸多情,陈墨然微微怔住一下,躲闪道,“本来就是朋友啊。”
她说完就往前走:“别站在这里,人好多。”
“那就好。”林乐然神清气爽地重新带上墨镜,提着行李赶上陈墨然,弯身在她耳侧又说一遍,“我才不要什么姐姐。”
瞿鹰想自己抽自己一顿,他真是不该一时上头,跟着来什么杨家家宴,看着陈俪语和杜丽两个人围着一个老乌龟献殷勤,整场倒了胃口,什么都吃不下,他没有杨煜青那么变态,能做到面色如常,菜也不吃,推脱说开了车没有喝酒,灌下去半肚子茶,说了声失陪,起身去了卫生间。
出来洗了手,抬头一望,发现镜子里还有一个人,瞿鹰扭头看见杨煜青,忽然有点同病相怜的感慨,问道:“杨总,你天天这么看着,不恶心吗?”
“无能狂怒是没用的。”
杨煜青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条手帕,擦了擦手,似笑非笑,说了一句他似懂非懂的话。
“要找到真正的施压点。”
杨煜青和瞿鹰回到了席间,陈俪语正柔软无骨似的,伏在杨立兴怀里娇笑,讲自己和邓清的缘分,有意无意夸大自己在永利与百乐之间合作的作用,老头好像听得很受用,松口答应把她的头衔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