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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先分手。

那天晚上苏言感受到的震惊与突兀和今晚近乎相当,但比之今晚的消化和接受,第一次的他表现的当然很差,他强迫自己接受,只说了一个“好”字,然后逃去了罗马。

“那是我那时唯一能说的,你一直问我,但是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呢?”陈墨然反问道,她问出五年前她无法出口的假设,“难道我让你不要去罗马,留在国内,你就会留下来吗?”

苏言很快回答:“会。”

这是意想不到的答案,苏言答得那么迅速,那么平静,那么简短,死死噎住了陈墨然。

人的长期逻辑被击破时会陷入短暂的沉寂和迷茫,她再说不下去,徒劳地瞪大眼睛,痴痴地望着苏言。

陈墨然停住了,很久,似乎也在平静下来,但其实没有,她只是停住了,又或者说,卡住了。

是她搞错了吗?

其实苏言会留下来,他们也不用分手,只是她不敢问,就只是因为她当初不敢问,真有……这么简单,这么荒唐吗?

苏言也沉静下来,好像找到了启动箱子的锁孔,慢慢地转动着钥匙,轻轻地说:“墨然,我可以为了你留在国内。”

不,不要打开盒子,不要打开潘多拉的魔盒,不要在假设中迷失掉自己,即使不是假设,这也是一个陷阱,陈墨然想起来了,她无比清晰想起来,林乐然说过一样的话,他说,我为了你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