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拦你?”马四革一个箭步追上来,一棍扫在缪泰愚胸上,将他击翻在地。
孙望庭趁势绕到缪泰愚脑后,用长鞭紧紧勒住了他的脖子。
缪泰愚自然少不了一番挣扎,但肩膀被马四革的长棍压住,无法起身。蜥尾鞭上的倒刺扎入皮肤,越是挪动,陷得越深。如此踢了几下脚后,他便渐渐没了气力,不再动弹。
马四革不敢松懈,一脚踩着棍子,弯腰去探他的呼吸。“总算……”他长吁一口气,“总算是死了……”
孙望庭这才松手,喃喃道:“便宜他了。”
两人喘着粗气,反复确认缪泰愚确实死了之后,才回过身来。
“子都!”
“心宿!”
倾倒的楼梯垒在底层原本就凌乱不堪的器具上,足足有膝盖高。二人一边清理一边深入,可谓举步维艰,但又不敢轻易四处跳跃,生怕一脚踩错,会误伤深陷其中的伙伴。
“怎么一点声气都没有……”马四革焦急起来,顾不上早被木碎划破的手掌,越发激烈地将障碍物丢开,“子都!子都你应我一声啊!”
约莫四五步外,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我在……”
“心宿!”孙望庭赶忙冲向那求救声,两只长长的手臂风车一样飞转,将脚下的杂物甩开。终于见到二人时,他哽咽了。
心月狐面朝下向他伸出手,“快、快帮我出来……”
她之所以出不来,是因为陆子都仍然紧紧将她锁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