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轸宿现在就很好,不必刻意去吃同样的苦。”
如此一路闲聊,回到簇云居的时候也不过四更天。二人又等到清晨,店里开始忙活的ᴊsɢ时候,才悄悄到掌柜处问:“敢问店里可有人认得宁孤生最后离开时的装束?”
掌柜错愕了,“这不好说……我跟几个帮工都在那天见过他,但到底穿了什么,确实不大记得。”
“不用你记得。”轸宿笑道,“我们只想知道,如果那身衣物摆在你面前,你能否认出来而已。”
“那我看看。”
女宿于是取出那只鞋子。
掌柜的想走近看个仔细,可又闻到一股腐臭味,犹犹豫豫地不敢上前。
轸宿哭笑不得,只好伸手替掌柜夹住鼻子,一路牵到女宿跟前,“看清楚了,这是不是他的鞋子?”
掌柜瞪大眼睛,连连点头。
轸宿又将他扯远,松开了他的鼻子。
“是这只鞋子!”掌柜干呕着喊道。
女宿又问:“这只鞋子并无甚特别,掌柜的怎么就认得是宁孤生那日穿的?”
“他住在二楼的客房上,每日下楼来,我都能看到他的鞋子,因此记得。不过你这么一说,说不定也有雷同者。”
但掌柜后来的话,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二位星宿当晚再次回到无名氏之坟,毫无保留地将整具尸体挖了出来。
尸身一直完全被埋在土里,加上已是秋冬之际,因此还不曾完全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