轸宿脸色一沉,“牛宿,人如其名,牛脾气、一根筋。他除非亲眼看着当家杀人放火,否则绝对不会倒戈。他跟星日马,就是一门心思给姜家做牛做马的,说服起来难过登天。至于壁宿,倒是不好说。壁宿主管书府,学识渊博,想必不会轻信任何一方。她为人低调,我们平日也很难知晓她的真实想法。”
“若是这样,也许可以从壁宿下手。”嫏嬛随即掏出两份抄好的乐谱,“这两份乐谱抄本,我交给你们,日后如果遇上通晓音律的同道中人,请务必熟记这两段音乐。”
轸宿接过乐谱,道:“愿闻其详。”
祝蕴红回到客店时,吴迁还是醒着的。
那是自然,毕竟故意放她离去的人就是吴迁——余是、余但很容易就能打发走,自己只要佯装熟睡,祝蕴红就一定会趁夜前往温家。
她回来时,吴迁不用看她的神色,也已经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酸楚与恨意。
他继续装睡,没有被祝蕴红进屋的动静惊醒。
令他始料未及的,是一具钻入他怀中的躯体。
“小红?”吴迁慌忙睁眼,惊见对方赤身裸体地爬进了自己被窝里,“你、你这是……”
“你不高兴么?”
祝蕴红的眼神冷淡得像是一个死人。
“我……可是,我们……”吴迁只能先用被子将她裹紧,自己再起身披衣,“你这样会着凉的,现在都这么冷了。”
祝蕴红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又问:“你只担心我有没有着凉吗?别的就不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