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锁竟然从外面解开了。
房门洞开,叶芦芝瞠目结舌——“康、康先生……”
康檑捂住她的嘴,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叶芦芝猜测他是来救自己脱身,便乖乖地跟着他一直走,却不见他走上大路,也不见附近有车驾。她刚开始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就被康檑一脚踢倒在柴房之内,两手被飞快地绑了起来。
“康先生!你这是……”
“闭嘴,贱人,你的死期到了。”
叶芦芝恍然大悟,“你刚才能够打开那道门,难道是纪尤尊和你——”
“你不死,钟兄这辈子就栽在你手里了……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康先生杀了我,就不怕钟郎与你恩断义绝吗?”
“我不怕他恨我,我只怕他被你迷惑,越陷越深而不自知。你今日受困,难道不正是因为旧年的孽债吗?既然已经威胁到钟兄头上,你敢说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
叶芦芝追问道:“康先生若当真要杀我,为何只是绑我,却不立刻动手?”话毕,她已怆然泪下。
“你别急。”康檑一动不动地盯着叶芦芝的泪颜,又问:“你在这里虚情假意地哭什么?”
“我不舍得钟郎,难道连眼泪也不准流吗?”
“哼,现在后悔也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