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狐见对方忽然退了一步,当下有些警觉,生怕自己不小心说多了,从此走不了回头路,因此迟迟不知如何开口。
孙夫人见她迟疑,知她顾虑,笑道:“心宿莫慌,你虽然不认识我,想必也和我家二郎孙望庭有过来往?”
“孙望庭?阁下是……那少当家如今……”至此,心月狐已经不敢再瞒,立刻将姜芍的密信全盘相告。
蒋千风听罢,道:“既然少当家身在惊雀山,有无度师徒相助,应该不会有性命之虞。心宿若想与少当家通信,我倒是有个办法。”她说完就从手边柜中取出一个盒子,“这是堂姐留给我的客房,平日除了下人打扫外,不会有别人出入。你身在姜家堡,不方便跟惊雀山直接通信,也容易走漏风声。与其这样,不如在你拜访堂姐时将信留在盒子里,我来时就取走,再替你寄去惊雀山。我也会告诉他们将回信送到我处,我来时就留在盒里等你来取。你我都是这里的常客,这样一来,便利之余又不会招人怀疑,不是两全其美吗?”
心月狐一听,喜出望外,当场写下一封回信交于蒋千风,好向姜芍报平安。
拜别老夫人后,蒋千风将心月狐送出府门。
“心宿往后有何打算?非是我对心宿的才智有怀疑,但以一人之力解廿年之谜,终非长久之计。心宿若在姜家堡没个同谋之人,只怕有个万一。”
心月狐沉思片刻,肃然答道:“我临危受命,还没有想得这么长远。如今虚宿已无辜丧命,我实在怕有更多手足收到牵连。且让我一人先担上所有,往后若是需要时,我自会用人。”
“心宿心中有数就好。”
“晚辈还有一事,请孙夫人指点。”心月狐回头望向屋内,“若是哪天我们查明真相,找回了杨浦君的尸骨……该怎么跟老夫人开口呢?”
蒋千风笑了,“堂姐的话,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