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水猿听得一脸莫名其妙,瞪着胡洛原问:“先生是从哪里听回来的谣言?”
胡洛原懵了,“参宿何出此言?”
参水猿轻蔑一笑,道:“少当家确实天赋异禀,可也是凡人一个,降临人世的过程与一般人无异,哪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奇观?先生听回来的,不过是好事者胡编乱造的传奇罢了。”
胡洛原一下泄了气,“哎呀,原来是我自作多情。参宿亲身在场,自然最清楚……真是失礼。”说完,他狼狈地朝参水猿作揖,匆匆离去。
参水猿瞥了那老翁一眼,嗤之以鼻——“谄媚之徒。”
虚日鼠百无聊赖地绕到一条没人的走廊上,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坐下。
姜芍走得突然,姜骥又暴怒未消,虚日鼠至今心乱如麻,全无闲情享受宴会。一合上眼,便纠结得喘不过气来。
好不好现在就去赵家看看呢?就算见不到少当家,也许问问无度门的人就能知道些什么?不行,万一来不及赶回来,参宿一个人多难堪。啧,要怎么办才好呢?
进退两难之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贵客何往?”
虚日鼠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回头一看,原来是个年轻的女婢,手中托盘放着两个空酒杯。
她又接着问:“上宾可是在这大宅里迷了方向?奴婢可以带路。”
“不、不用了……”虚日鼠扶着柱子,好不容易才站稳,“我只是一个人在这里吹风而已。你忙你的去吧。”
那侍女正要离去,忽然又停下脚步,低着身子问:“阁下难道是登河山的虚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