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责怪别人这样待你?
就在这时,外面冲进来一个扎着红色头巾的少年。只见他挥舞着长长的手臂,三两下就把那醉汉拽出门。其过程之快,桂枝连他的脸都来不及看清。紧接着,就听到那醉汉被拖下台阶的阵阵闷响。
桂枝爬起来,速速披上衣服,踉踉跄跄走到楼梯上,见少年“唿”一下将那醉汉丢在门外,还嚷嚷道:“有本事在软香居惹是生非,不如上惊雀山来和你孙爷爷过招!”
“惊雀山”三个字一出,围观的人都静了下来。
“桂枝!”老鸨像只刚下完蛋的母鸡一样,兴冲冲地跑过来,“你遇到贵人了!那位公子是惊雀山的人。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招呼他啊!”
“啊……”桂枝虽然想下楼去看看那人真颜,可头实在是痛,根本挪不动半步。
那少年抬头,见桂枝靠在栏杆上摇摇欲坠,忙冲上来扶她,“姐姐没事吧?”
“来……”桂枝拉住他的手腕,“我们进屋说。”
其实桂枝除了道谢,也没什么要和他说的,只是想赶快躺下而已。
少年乖乖跟着桂枝进屋,还替她关上门。
桂枝气若游丝地道了声:“请坐。”把手一招,竟发现指尖有血。再看那少年——他手背上有一道滴血的伤口。“哎呀,你受伤了!”眼里一见红,她顿时睡意全无,“我、我给你包扎……”
“不用急,姐姐,”少年随性地坐下,面不改色,“一点皮外伤,不打紧的,你别慌。”
“都是我不好……”
“哪里话?明明是那家伙抓伤的。你别说,他还真有点蛮力,可惜不是我对手。”他露出一个稚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