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问题了!”单公迫已经气急败坏,“我们原先一直打算赢了就赶他们回去的。你现在这么一搅和,他们就可以继续赖在这里不走了!”
“但如果我们赢了第二次,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让他们离开了吗?”白从宽在旁应和,“第一次赢的是我们,怎么要打第二次反而就心虚了呢?”
“从宽,你纵容冰冰先斩后奏,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单公迫一见白从宽袒护夏语冰就来气,“你是她的师兄。她自把自为,你不但不制止,还帮她瞒着我们。罪加一等!”
“不要拿从宽哥出气!”夏语冰不耐烦了,“这本来就是我的主意,从宽哥也是出于好心才帮我的,你们不要怪责他。更何况,他说得也有道理,我们明明是第一轮的赢家,为什么要战第二轮反而瑟缩不前了呢?”
郭琰一听夏语冰这么说,鼻孔里就“哼”出两道热气,“冰冰,你年少气盛,什么事都图个一分高下,我理解。可你难道没看出来纪莫邀是个什么人物吗?你把他的左手臂生生掰断,他竟然还答应亲自领军再战。这里头阴谋的味道你还闻不出来吗?我是怕你被他骗了。”
“就是,谁不晓得这三眼魔蛟是何等狡诈的恶棍。”单公迫火冒三丈从中厅走到门外,又从门外踱回室内,“谁知他三天后会使什么把戏耍弄我们?”
“二位师兄,你们是太看得起纪莫邀,还是对冰花刺阵没有信心?”夏语冰的问题一针见血,“如果他有什么阴谋,为什么不在第一次比武时使出来,要非要等到自己负伤、士气低沉的时候才用?何况我们第一次能从容应战,如今怎么就怕了一条断臂的蛟龙?不必说是为我好,师兄们若对自己的实力有底气的话,无论战上多少回,都不应有退缩之意才是!”
夏语冰句句在理,如今若再不接受事实,继续顽固争执,也只为她的质疑图添根据,被同门看到,反为不美。郭琰和单公迫都不是傻子,这是在晚辈面前争取支持的绝好机会。此刻萌生退意,只怕会被对方占了便宜,与寨主尊位失之交臂。
“也罢,”郭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摆出淡定的态度,“我看他纪莫邀用一条手臂可以怎么破解冰花刺阵。”
夏语冰与白从宽退下后,单公迫斜着眼道:“师妹年少无知也就算了,从宽怎么也跟她一起疯?”
“哼,从宽向来心慈手软,被那丫头一咋呼,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了,他找到师父的名册没有?”
“说是找到了。”单公迫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