葶苈一下魂飞九天外,身子一软便倒在榻上。
祝蕴红趁机伏到他肩上,悄无声息地将一只手伸进他的上衣,另一只手则不慌不忙地解开自己的衣带。
葶苈吞了口唾沫,手脚像被钉在地上一般ᴊsɢ,动弹不得。
祝蕴红除下簪子,放下一头长发,用发梢轻轻挠弄葶苈的脸。
谁知葶苈突然把牙一咬,复坐起身,道:“小红,我还是回去好了。”
祝蕴红急了,“葶苈,你这是什么意思?”
葶苈支吾以对,“我、我没准备好……”
“胡说,我们在惊雀山上时,不是已经——”
“此一时,彼一时。我蒙二姐和师兄们体谅,才能与你有这夫妻之名。我、我们还是稍作忍耐,待成亲之后,再……”
“你这是什么歪理?”祝蕴红将外衣往葶苈身上一扔,“明明一早就和我做了越礼之事,如今又在假惺惺地踌躇什么?”她跳起身,问:“你后悔了吗?”
葶苈慌忙摇头,“不!不后悔!小红,你别误会,只是我从未想过你会这样突然出现,如今倍感惶恐。你给我点时间……假以时日,待我理清思路,再来与你共叙夫妻之情,好吗?”他满面疚意,又理了理祝蕴红的发鬓,在她额头上飞快地吻了一下,便匆匆离去。
祝蕴红呆坐枕边,忿恨不能言。
客店外不远处是一段低矮的古城墙,长年饱受风吹雨打,如今只剩断壁残垣。天清气朗之时,倒也不失是个吹风赏月的好去处。
嫏嬛坐在墙上,远远见陆子都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