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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思琪在说话,双手自然垂落,也许还做了点儿别的动作,但自始至终,双手没有靠近口袋。

他们会说什么?肯定是关于规则的事情,那包思琪应该自然而然地将口袋中的规则拿出来分享才对,是什么让将规则卡片放在口袋里,毫无拿出来的意思?

尧七七睁开眼睛,目光落在男尸一片狼藉的脖颈上,下意识摸了摸喉头。

“去把包思琪的尸体搬过来。”尧七七站起身,“我知道怎么出去了。”

秦子姗盯着那双失去生机的眼睛看了不知道多久,也许只是十几秒,但对她来说如同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攥着拳头逼迫自己将尖叫吞下去,连同发现头颅的慌张和恐惧一起咽入腹中。

关掉头,可是她要怎么关掉一颗人头?!

她踩着水箱爬上隔间,单手将头顶的隔板戳动一下,想试着把隔板关起来。

却不料这一下直接将隔板打开,原本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的头,这下整张脸都露了出来,直勾勾盯着秦子姗。

秦子姗有点儿晕眩,粘稠冰凉的血液滴到她的脸颊,恶心得她想吐。

这颗头卡在水管中间,悬空着,拉丝的血液往下落,已经将几块隔板都染红了。

秦子姗眯着眼睛仔细去看,这才发现端倪——这颗头,是一个男生的头。

虽然她知道在卫生间发现一颗头已经足够匪夷所思,但她仍然不由自主地想,一个男生的头,为什么会出现在女厕所?

够不着头,无法关闭隔板,秦子姗不得不寻找工具。

她从保洁员堆放工具的隔间里找出一把扫帚,仰着头举高,想将隔板重新关上。

却不料手一滑,扫帚的木杆直接怼在了头上,好巧不巧杵进人头半张着的嘴里,几颗牙崩断掉落,惊得秦子姗连忙躲避。

秦子姗失神一瞬,散落在地的牙齿让她心神不宁,无法关闭的隔板也让她濒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