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父亲出现,陈馨桐瞬间又虚弱起来,捂着嘴咳了两声,撒娇道:“老爸,您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我这副较弱的身躯见不到您了。”
她现在的表情和语气都实在夸张,邹砚宁盯了半秒,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姜泊闻则是满脸无奈,将手上的病历本和领来的一袋药递过去做最后交接:“服药方法里面盒子上都写了,至于期末考试,只能下学期开学再单独给她补了。”
他刻意加重了“单独”两个字的分量,余光从陈馨桐身上扫过。
陈父笑得憨厚,连连点着头又是抱歉、又是道谢,一直将人送到门口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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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的阳光正是灼人的时候,来往的不少行人都撑着遮阳伞匆匆前行。
邹砚宁仰头看了眼天空,下意识伸手挡在眼前。
姜泊闻侧过身看她。
她身上只背着个白色的小包,显然是装不了伞这种东西的。
他抿抿唇,问道:“你来这里是身体不舒服?”
闻声,邹砚宁收回视线,摇摇头回应:“没有,肩膀旧伤来复查而已。”
姜泊闻点点头,偏头朝侧面的停车场扫了眼,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到饭点了,我们就近一起吃个饭,然后我送你回去?”
邹砚宁没正面作答,反倒一本正经反问他:“不是‘临时有事’吗?”
她学他刚刚在电话里的语气说了那四个字。
姜泊闻双唇微张怔了片刻,反应过来之后才轻声笑笑,说道:“原来你知道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