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发出“笃笃”两声,邹砚宁手上动作没停,只淡声应:“请进。”
门随即被推开,童婉打着哈欠朝里环视一圈。
这个房间平时的用处就是堆杂物。
现在杂物被统一归置到了墙角,防尘布掩盖的健身器材重见天日。
童婉皱了下眉,稍显沙哑的声音含在喉咙里:“宁宁,你都多久没休假了,这次不能好好放松几天吗?”
确实是很久,久到童婉已经想不起来她上一次回家住具体是什么时候。
直到上周尤伯杯比赛结束,回国后她才说自己这次有三周假期。
而以往每次的假期离开国家队回到靖水,她也几乎是成天成天跟着邹希明泡在省队不停训练。
她的假期,从没真正意义上履行过假期该有的义务。
童婉不禁蹙眉。
邹砚宁双唇微张,还没发出半点声响,斜侧厨房匆匆的脚步声越靠越近。
邹希明眉头皱得有些深,急着打断母女俩的对话:“状态是需要保持的,绝不能因为假期松懈!这三周你放松了,马上世锦赛、奥运会等等的大赛都要来了,不就得不偿失了吗?你吃过早餐还是跟我一块去队里。”
“行了行了,”童婉懒得继续听这些十几年如一日的陈词滥调,抬了下手臂将邹希明打断,“宁宁,别听你爸的,人该休息该放松的时候就要好好休息和放松,休息好了才能更好地重新出发。”
她没给邹希明继续说话的机会,接着补充:“你坚持早起锻炼已经是在认真保持身体状态了,剩下的时间就别一直泡在训练馆了,约着小静逛逛街,换换环境放松放松。”
乔静书是邹砚宁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这么长时间没见面,约个饭逛个街再正常不过。
但实在不巧,人家出差了。
“小静出差了,不在靖水。”邹砚宁撇了下嘴。
母女俩简短的对话结束,邹希明再也忍不了童婉口中和自己全然相反的论调,他倒吸了口气,脸颊憋红了些:“不行不行不行,还是得跟我去训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