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束袖长袍很是修身,长袍的肩上搭扣着一件及地的黑色斗篷,略显宽松的帽子松垮垮的搭在头上,由于这里很暗,那件黑色的斗篷几乎没有反射出一丝光亮,只能隐约看到他形如雕塑般英挺的侧脸的轮廓。
他迈动了脚步。
他走得很缓慢。
他渐渐走到了从高耸的屋顶上拱形下来的一块儿巨大的落地窗前。
那窗子并不是完全透明的,似乎是蓝色的墨水从顶端倾倒下来,一股由深及浅的幽蓝色从上而下,看上去有一点儿诡异。像是头重脚轻。
可是这个人是暗色的。
暗色的他走到了窗边,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似乎也平衡了一点儿,而此刻借着窗户的光才能看得出来,他身上的披风并不是全黑,那也是一种幽暗的蓝色。
——是,我是有一些……想要的东西。
——我也确实非常想要离开这里。
——但你没那个力量能够放我自由。
——……没有人可以放我自由。
他语气明明是那般的可怜和落寞,但那少年神色里却难掩的有些欣喜。
是了,这一切,他都尽收眼底。
他抬起手覆在那泛着淡蓝色的窗户上,一股类似于水纹的东西从他覆盖的地方扩散开来,窗子外面雾蒙蒙的,只能隐约看到一片脏绿色。
然后他声音轻轻的开口。
“没有人可以放我自由。安冽先生。”
“只有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