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慢慢地走到了一旁,让开了密室的入口。
凭借着身后的灯光和良好的视力,纪枯清晰地看见里面有一个人。对方垂着头看不清脸,只是在抬眼的一瞬间,让少年下意识缩紧了瞳孔。
这。
眼睛好像一个人…
帝王神情冷漠,命令绞刑架旁边的人把挨打的男人放下来,对方淡黄色的耳朵无力地耷拉着,看着纪枯的时候让少年的手心微微出了冷汗。
这个人是谁,到底为什么这么像…
“扶他站好,站直。”帝王带上了皮质的手套。
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孤烟蜷缩起肚子,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
在场的人听见帝王轻柔地施教:“我不会给她编草绳。不会让她在雪地里坐着。”
如果顾一在就会知道这是春日玩雪那天,老太监记在档案上的东西。那个被写满的密密麻麻的草纸中,每一页都是类似的东西。
纪枯神情恍惚了一瞬,顾厌离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不会…所以不许孤烟做。这是什么逻辑。少年的脑子变得混乱,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没有停住。
他攥紧了拳头,防备地盯着顾厌离。
这家伙又在搞什么名堂?
却只见男人带着手套的手指捏起孤烟的下巴,冰冷又刻板的眼神似乎在观察一件作品。他评估着这件器物上面所有不符合心意的地方,如果人脸可以动刀,纪枯毫不怀疑这个疯子真实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