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讲这门技艺只传徒子徒孙,他用了多大的功夫才成功学来。他也没说这半个月不见,他除了勾心斗角还要在天寒地冻的郊外独自苦练。
他就像是一个经过高塔成功救下公主的骑士,紧张地都忘记趁现在这个功夫好好卖惨。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将衣服直接扒了下来。
江乔瞪大了眼睛。
少年人赤膊,精壮的胸膛和诡异的白色面具在一片荒凉中显得格外突兀。但是又成为了这片大地唯一的生机和热忱。
他从高架下面拿了什么东西,像是棍子落在手里。纪枯把玩了会,在夕阳快落下来时一跃而起,站在了高架子之上。
神明安静地仰望着他。
“我给你变个魔术。”
少年的身后是无垠的旷野,唯一的声音是野马奔袭过泥潭,生命如夕阳一般周而复始。他突然动了,从身后踢起铁棍,然后重重一砸。
铁水抛空,万珠铁屑飞溅出来。
刹那星如雨。
魔术师变出了火树银花,变出了流星如瀑。
神明就静静地看。
她看过山川从海底升起,也见过日月更替的模样。但是却没有见过地面上最普通的铁水打出的火花。很亮,让她忍不住眯起眼睛。
等最后一束星光落下,纪枯喘着粗气跌坐在江乔旁边,身上的汗水看起来不像是在冬天。少年活像一个小太阳,热乎乎地凑过来。
“我帅不帅?嗯?”
这个距离,江乔看到了他肩膀上被烫到留下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