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最后一个问题,”他握住她的手腕,在两道伤疤上来回摩挲,“这怎么来的?”
夏冉像被触碰到什么不为人知的禁区, 手指突地一紧,松开后才说:“大学毕业后, 有天在公寓做饭,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全是血了。”
靳司让低着头, 错过了她脸上故作轻松的笑, 片刻他松开手,将鲜血淋漓的现实摊在她面前说:“我们必须做好这辈子都找不到她的准备, 如果真是这样, 你能控制住自己不再发生这种情况?”
他没有明说这个“她”是谁,当然也不需要明说,夏冉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手腕,她试图张嘴给他一个坚定的回答,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喉咙就像被人塞进铅块, 发不出一个音。
靳司让不动声色地松开她, 起身的同时说:“我知道了。”
夏冉以为他生气了,没有多想直接握住他的手, 以前她总是习惯性地揪住他衣袖,或者是他牵住她,以至于她从来不知道他的手掌是如此的宽大,仿佛能包容进她所有的任性和无理取闹。
“你要去哪?”她问。
“洗澡。”
她迟顿地松开手,轮到他主动握住她,“你要再洗一次?”
他的衬衫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得很开,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露出大片肌肤,偏病态的颜色,在暖黄色的顶灯下,看上去自然莹润。
她的唇舌忽然有些干燥。
夏冉没说话,靳司让松开手,将她的拖鞋放到她脚边,“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