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去哪了?”
夏冉含糊:“她有点事。”
靳司让继续问:“你晚上一个人住?”
夏冉顿了两秒,点头,紧接着她看见靳司让似乎笑了下,笑容很浅,消失得比出现时还要突然。
靳司让敲出一根烟含上,火光被风吹得一亮一灭,烟雾飘到他眼睛里,他略感不适地眯了眯眼,用囫囵不清的嗓音说:“这几天睡我那。”
夏冉没反应过来,先露出一点茫然的神色,然后是惊异,“我为什么要和你睡?”
靳司让嗤了声,拿开嘴里的烟,一字一顿地说:“让你失望了,我说的是,睡我那,不是和我睡。”
一股热气轰地涌向夏冉大脑,很快舌头也变得麻麻的,说话都不利索了,“我也不是那意思。”
靳司让不打算了解她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了防止她继续“误解”自己刚才没头没尾的一句“邀请”究竟出于何种目的,他原封不动地复述了赵茗在法医室里说的那些话当做澄清说明。
一个局外人,突然被告知自己可能会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换作是谁,都需要时间消化,夏冉抿唇不语,视线从对面男人脸上挪开,低头看向自己脚尖。
靳司让将她长达数秒钟的沉默当作她是在绞尽脑汁思考拒绝自己的合理说辞,他掀了掀眼皮,唇角扯出一点嘲讽的笑,随后用一种洞穿人心的语气说:“你在害怕什么?还是说你觉得,跟我在同一屋檐下睡几晚的危险要远远大于你被凶手盯上灭口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