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她心里的情感寄托越来越模糊,已经到了不需要强迫自己去相信就能将“因果报应”奉为真理的地步,以至于现在听到袁东呈被人杀死的消息后只有短暂的惊诧,和迟缓涌起的快感。
说得残忍些,林大顺那样的人,死了就是活该遭到报应。
车在筒子楼附近停下,靳司让隔着车窗望去,皱着眉问:“你就住这地方?”
夏冉边解安全带边点头说:“别看外面这样,里面重装过,不比朝阳湖那块的单身公寓差。”
她没有让他上楼参观的打算,“你在这等我会,我去拿来给你。”
靳司让动作比脑子快,在她没说完这话前,已经准备下车,听见她平淡无味的嗓音后,手在半空顿住了,“屋里有男人?”
夏冉坦白,“马上会有个女人。”
用女人这说法不太妥当,刚满十七岁,五官还带点婴儿肥,再早熟的人,待人处世还是能窥见几分稚气。
“是我那店员,最近这段时间没地方住,和我住在一起。”
误会的成本代价太高,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端,夏冉选择把话说清楚。
没想到这反而弄巧成拙了,靳司让一副“你和我解释这么多做什么,是觉得我还在意你有没有男人”的神情,盯住她看了会,拿上车钥匙先一步下车,在车门旁站了片刻,突然想起放在后座的行李,打开后车门,再次先她一步拿上行李。
到这份上,再将他拒之门外多少显得不近人情,夏冉认命般的拿伞下了车,快步走在他前面,“租的房子在三楼,地上有点滑,你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