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被他搭在臂弯,不打算回来的意思。
夏冉想起从前,每回聊起和靳司让有关的话题时,只要他在场,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去寻他的脸。
她对他,有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依赖。
而他总能拿捏好时间,精准地捕获她所有意味不明的眸光。
八年后,他们分隔两桌,中间只架着一扇木质镂空雕花屏风,却像位于天南地北一般,从头至尾,没有对上过一次视线。
夏冉敛神,抬头问林束:“你今天开车来的?”
林束摇头,“车被亲戚借走了。”
夏冉举杯示意,“那能陪我喝酒了?”
林束故作无奈地叹了声气,朝路过的服务员说:“再来一打罐装雪花。”
夏冉这桌结束得更早,如她所料,靳司让确实没再回来。
付完钱后,林束给夏冉叫了辆车,同何至幸一左一右,几乎是架着将人送进出租车里,何至幸跟着想要上车,林束先她一步甩上车门。
何至幸看愣住了,“冉姐都喝成这样了,我们不跟上去能行吗?”
“也就喝了几罐啤酒,又混了几口白的而已。”
隔着后座玻璃,林束笑得意味深长,“我来书店第一天,她可是跟我拼了一整晚的酒量,拿酒当白开水灌的,最后还把我给喝趴了。刚才那点酒,可喝不醉她。”
何至幸半信半疑地往后坐看去,半敞开的车窗里,夏冉阖着眼斜靠在椅背上,姿态乏力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