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
人都退下,清静后,席闻乐将倒的那杯水放时音手里。
她接过。
喝水吃药,又有了一些睡意,她头脑有一点昏沉,轻轻地讲:“谢谢你啊……”
“原本我不想只是口头警告。”他将那杯水放到餐车上,淡淡讲。
她知道。
她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提前醒来拜托栗智,按他的性格会直接对慕羌采取行动,口头警告是给了面子。
再坐了会儿,实在累,动弹一点都吃力,但还有些话想跟他说,时音稍微往里挪位置:“你睡进来……我要跟你讲话。”
他掀开被子,床面轻微弹动,时音睡下时靠近他的肩膀,他将她脖子托起让臂穿过,然后抱住她,她侧身睡在了他的怀内,两人靠得紧一些,回到那晚他抱着她睡的状态,时音闭着眼,慢慢开始讲:“昨天晚上,我妈找过我,跟我谈了一些。”
“恩。”
时音先不说谈了什么,她先说:“我跟你说说我的家庭。”
……
“我外公是位外交官,外婆是自己家族里比较受宠的二小姐,所以妈妈从生下来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她的童年和少女时期都过得非常好,后来出国留学,认识了我父亲。”
她再说:“我亲生父亲。”
然后继续说:“我父亲是名懂得通权达变的律师,他的卓远见识和严谨的处事风格征服了我妈妈,妈妈和他相恋之后,就直接从我外公外婆的手里交托进我父亲的手里,她的婚后生活延续了她未婚的风格,悠闲自在,每天只需要看看新的衣服,跟圈子里的太太们打牌,心情好的时候开一场小型的沙龙。”
“直到我和芝爱上小学,我们的生活都还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