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给孟鸥打了通电话,告诉了他这件事。

只是一点皮外伤,涂了点药水就好。

结果等向悠出来,在走廊上撞见通红的一双眼。

“你哪儿伤着了?”孟鸥带着哭腔问她。

向悠有些茫然地举起手臂,指了指硬币大小的两处擦伤。

空气

有几分凝固。

向悠越看越想笑:“孟鸥,你哭啦?”

如果只有两个人在还好。

关键是,向悠的朋友还陪在她身边。

朋友没忍住捂着嘴在旁边笑了两声。

孟鸥用手背抹了下眼,别过脸,自己也尴尬地笑了笑。

结果越笑越尴尬,他干脆把头顶上的帽子往下一压,整个儿挡住了脸。

望着这个“无脸怪”,走廊上爆发出了两串清脆的大笑。

然后向悠拍拍他,说:“你把帽子拿下来吧,我朋友走了。”

“真的?”他在帽子里含混着问。

“真的。”

结果孟鸥把帽子一揭,看到两个人在他面前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向悠悠,你这个人心都是黑的!”孟鸥气急败坏地控诉她。

她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向悠,偶尔孟鸥想叫她大名,又不想太严肃,就会擅自给她加个字儿。

这句话由于还带着哭腔,显得更好笑了。

向悠一边笑,一边看着他窘迫难当的表情,最后还是良心发现,让朋友先去大厅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