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没有任何身份。
“粲粲。”
黎粲听见他又喊自己。
“身体是你自己的,不管我有没有立场,都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他认认真真的,在电话的那头说道。
黎粲听着他的声音,好像是终于绷不住,捧着手机笑了出来。
“邵轻宴。”她笑到好似整个胸腔都在震动,“我逗你的,我没喝酒,那都是陶景然他们的酒,我就点了点吃的,一个鸡肉三明治,还有一份烟熏培根沙拉,哦,还有一瓶冰红茶。”
她刚刚出来的急,忘记了带围巾,跟他笑过了之后,经冷风一吹,又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清凉的声音紧随着笑声,也直接传到了对面邵轻宴的耳朵里。
邵轻宴无奈意识到自己被戏耍了。
但是又忍不住关心她:“你现在站在外面?”
“是啊。”黎粲把手机稍微拿远一点,“这么明显的风吹,你难道听不出来吗?”
“听出来了。”邵轻宴说,“既然不喝酒,那就快进屋吧,晚上记得早点回家。”
“邵轻宴。”可是黎粲笑话完了他,还想再和他聊聊天。
“广东的肠粉好吃吗?”她问。
邵轻宴告诉她:“一般般,和公司楼下卖的好像没什么区别。”
黎粲又被他给逗笑了。
“那明天去吃吃外面的早茶吧。”她说,“我记得文化公园附近有一家还行。”
“好。”邵轻宴说,“明天有空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