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有一个可以责怪怨恨的目标就好了,她还可以用仇恨来支撑她活下去。
可惜她并没有。
他们只是一群被无辜卷入这个游戏的玩家,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尽头。
张晓雯眼角的泪水掉了下来, “我……那我要………”
“晓雯,孩子太小, 你这段时间很少带二二出门。新出生的孩子,发烧感冒太正常了。”
琼玉尽力用比较能让人接受的角度劝张晓雯, “如果是普通的感冒,孩子发烧没有超过38度, 通常情况下不需要去医院,可以用一些物理降温,或者吃一点常备的药。
“退一万步说,二二真得感染了,我是说万一。”
琼玉打断了张晓雯的插话,“那你也必须确定鄂郡市现在哪家医院还有核酸检测的名额,哪家医院能够收治才两个月大的孩子,哪家医院还有床位,然后准备好了,你才带着二二去医院。
“你这样穿着一双凉拖,里面还穿着睡衣,冒冒失失就抱着二二去医院,万一医院真得不收,你能怎么办呢?”
十几天以前萧鹏的教训历历在目,现在张晓雯凭着自己是协和医生这一条冲过去,十有八-九是要失望而归
的。
“你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你把手机静音了。”
亓官珩指了指张晓雯的口袋,“赶紧接电话吧,万一是二二爸爸打过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