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羞赧,又或者出于时机未到。
很快,头发被吹干了。
男人的动作虽然轻柔,但也感觉得到,其实并没有十分熟练。
陆知远将吹风机绑好线,重新放回远处,又将毛巾递给了邹婵,才准备走出门去。
男人身上穿着同款的白t,湿漉漉的头发,已经被体温烘干了似的,看不大出来了,他一手搭在门把手上,一边回头交代:“睡前记得把粥喝了。”
邹婵坐在床上,乖巧地,直点头。
直到陆知远打开门走出去,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邹婵才忽然像是呼出了一口气似的,猛地倒在床上,开始大口呼吸。
回想到刚才的经历,邹婵的脸再一次变得通红。
她像一只蠕动的蚕宝宝一般,将自己埋进被子里,不敢抬起头来,浑身因羞赧开始发烫。
刚才的一个吻,转瞬即逝的。
却一下子又开始在脑海里一遍遍回放。
邹婵简直羞赧得无以复加,她怎么敢的……她居然主动亲了他。
她捂着脸,忽然有些欲哭无泪。
不知道明天该怎么见人。
邹婵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脑子里跟喝了假酒一般浆糊似的。
忽然,房间里传来一阵微信电话的铃声。
邹婵忙坐起来一看,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落到了地面上。
——大抵是刚才的时候不小心碰掉的,她居然没有发现,小脸再一次变红。
她稀里糊涂地接起电话,才想起来,自己没来得及看是谁打来的电话,三更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