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过了一个月,一个美艳的夫人来到了家中,考察了一番家中的情况,和邹婵的成绩。
然后,就用一种邹婵至今难忘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像是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似的,随后问:“你今年多大了?”
邹婵说:“十五了。”
下一秒,美艳的夫人,就像是要哭了一般。
捂着嘴到一旁吐了起来。
原本平静的面具被撕碎,裸露出原本苍白脆弱的模样。
一边呕吐,一边蹲在垃圾桶旁边呐呐道:“居然只差一岁……一岁……”
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犹如疯子一般,彼时的邹婵被吓得不轻,并没有听懂这句话的含义。
随后不久,邹婵就和母亲一起搬家,在大姨一家的帮忙下,搬到了a市市区的城中村里。
那时候的邹婵还问邹文清:“妈妈,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然而,邹文清却用一种非常低沉的语气说:“咱们去找爸爸。”
彼时的邹婵没有瞧出妈妈的不同,她沉浸在要见父亲的喜悦里,却忘了注意留意母亲日渐消瘦苍白如纸的面容。
直到,邹文清第一次带着邹婵上门索要生活费时,见到另一个身着公主裙,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以及那个美艳夫人时,邹婵才好像感觉到有些惊慌,没看明白前,先感觉到了一片冰凉。
她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和另外的人住在一起,好像还有别的女儿;也没办法理解,为什么她和母亲去父亲家里变得像是在做客。
过往十五年酝酿的期待,一夜之间,碾碎成渣,随后才后知后觉,那一岁的含义。
成为了一道刺在心底里最为锋利而又隐秘的伤口。